初夏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,斑驳而温柔,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甜香,那是枇杷成熟的信号。 周二,高老师带领我们去学校...
卖糖爷爷
“正宗的麦芽糖!麦芽糖!”卖糖爷爷的叫卖声就像欢快的小鸟,蹦跳着钻进大街小巷。他一头白发梳得服服帖帖,像是被秋风梳理过的芦苇丛,根根精神;身上那件洗白的蓝布衣,泛
“正宗的麦芽糖!麦芽糖!”卖糖爷爷的叫卖声就像欢快的小鸟,蹦跳着钻进大街小巷。他一头白发梳得服服帖帖,像是被秋风梳理过的芦苇丛,根根精神;身上那件洗白的蓝布衣,泛着柔和的旧光,衣角随着脚步轻轻摆动,露出脚下黑布鞋,鞋面上细密的针脚,像岁月写下的细密诗行。
阳光穿过梧桐枝丫,洒下铜钱般的光斑,街道被“叮叮当当”的声音唤醒。爷爷扛起大竹筐,竹筐磕在肩头,发出闷闷的“咯吱”声,像在和他唠着家常。到了十字路口的老地方,他轻轻放下竹筐,双手迅速架起旧木桌板,动作熟稔得像在开启一座甜蜜宝藏。
他一边码放裹着彩纸的糖盒,三层木格好似藏满惊喜的百宝箱:底层棉花糖像蓬松的云朵窝着,中层药糖安静列队,顶层水果糖裹着彩纸,在阳光里折射出彩虹般的光,馋得路过的孩子眼睛直勾勾地黏在上面。
“糖!正宗的麦芽糖哟——”爷爷清清嗓子,带着老腔的叫卖,混着糖香悠悠散开。扎双马尾的小女孩像被磁石吸来,爷爷瞬间弯下腰,脊背弯成温柔的月牙,眼角笑纹更深:“小囡囡,眼光好哟,这糖爷爷天不亮就熬好的,麦芽香得能把云彩都黏住!”小女孩攥着纸币递上,爷爷颤巍巍打开糖盒,取出裹着糯米纸的糖块,指尖蹭过彩纸,带着掌心的温度。大人问价时,爷爷伸出两根手指,声音清亮:“二十!熬糖的火候、选料,都是老规矩,甜得地道!”钱货两讫,爷爷把纸币叠好,小心收进蓝布衣内袋,那里藏着一早上的甜与暖。送走母女后,爷爷把钱放入铁盒子,又开始整理糖铺,动作轻轻的,像在安抚熟睡的孩子。
我和外婆路过十字路口,那色泽诱人、香气四溢的麦芽糖,勾得我直咽口水。“这,多少钱?”我小声问。“20元。”爷爷利落应着,手上扯袋、装糖、找零,一套动作行云流水。我转身要走,他却突然叫住我:“这糖也没多少人买咯。”说着,粗糙的手又抓了一把糖塞进我手里,“就送你些吧!”那时我不太明白,后来听外婆说,她小时候过得苦,只有廉价的麦芽糖解馋……再品爷爷给的糖,才懂那甜味里,藏着他对童年的追忆,对制糖手艺的热爱。
他是卖糖爷爷王爷爷,一生热爱制糖手艺,更是坚守传统手艺的艺人缩影。那望向糖盒时的眼神,分明在诉说对麦芽糖的不舍,对渐渐远去的旧时光的眷恋。在城市的喧嚣里,他守着这方小小的糖铺,把麦芽糖的甜,和对传统的执着,一点点融进每个路过的清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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