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游玩秦淮河 宁波市北仑区泰河学校 604班孙浩宇 暑假的一天,妈妈和我还有姐姐我们准备去南京夜游秦淮河。这天我们早早...
第一夜的星光
第一夜的星光 人们总说英雄要踏过惊涛骇浪,但那天我忽然懂了:有时候,打败床头那片晃动的影子,也是一场了不起的胜仗。而我的这场仗,打在八岁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——我决定
第一夜的星光
人们总说英雄要踏过惊涛骇浪,但那天我忽然懂了:有时候,打败床头那片晃动的影子,也是一场了不起的胜仗。而我的这场仗,打在八岁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——我决定,第一次一个人睡觉。
妈妈把枕头拍得松松软软时,窗外的雨正敲着玻璃,嗒嗒嗒,像谁在数着倒计时。"试试?"她指尖蹭过我发烫的耳垂,我仰头看天花板的吊灯,心里竟有点雀跃,像揣了颗跳跳糖:"嗯!"
可钻进被窝才发现,勇气是会被热胀冷缩的。七月的雨带着潮气,被子像团湿棉花,裹得人鼻尖冒汗。我把脑袋探出来,刚喘了口凉丝丝的气,后颈突然一麻——白天听的鬼故事里,"长发怪"不就爱顺着床沿摸人的脖子吗?我猛地缩回头,被子边角都被攥出了褶子。
正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,窗外突然泼进来一道白光,斜斜扫过天花板,又"唰"地收了回去。是怪物的眼睛?还是它举着刀冲过来了?我死死闭着眼,睫毛抖得像被风吹的蝶翼,连脚趾都蜷成了小拳头。等了好久,只有雨声还在敲窗,远处隐约传来汽车驶过水洼的"哗啦"声。哦,原来是车灯啊。我悄悄睁开条缝,窗帘在风里轻轻晃,倒像谁在替我松了口气。
刚想把"怪物"从脑子里赶出去,那道尖细的声音又冒出来了:"别装啦,等会儿它就从床底爬出来,爪子尖得能勾住床单呢......"话音还没落地,另一个声音轻轻撞过来,温温的,像妈妈揉着我头发说话的调子:"想想昨天吃的草莓蛋糕呀,奶油甜得沾嘴唇;想想课间和明明弹的玻璃球,在地上滚出彩虹似的光......"
我跟着这声音数起蛋糕上的草莓,数到第七颗时,后颈的麻意散了;数到玻璃球滚过第三块地砖时,心跳慢慢平了。被子好像没那么闷了,雨声也从"催命符"变成了摇篮曲,滴滴答答,裹着我往梦里沉。
第二天睁眼时,阳光正从窗帘缝里钻进来,落在枕头上,像撒了把碎金子。我猛地坐起来,摸了摸床底——空空的,只有我的拖鞋歪歪扭扭躺着;再看窗帘,边角还卷着昨夜的雨痕。原来那道白光早被晨光冲散了,那些张牙舞爪的影子,也不过是月光和风的恶作剧。
妈妈端着牛奶走进来,看见我光着脚踩在地板上,眼睛弯成了月牙:"我们小勇士昨晚睡得香吗?"我没说话,只是盯着窗台上的多肉,它新冒的嫩芽上还挂着颗小水珠,亮晶晶的,像昨夜藏在我枕头边的星星。
后来我见过更壮阔的风景,也闯过更难的关,但总忘不了那个夜晚。原来英雄不必身披铠甲,有时候,敢在黑夜里闭上眼,敢和心里的小胆怯较劲,就已经在自己的世界里,点亮了第一束星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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