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暖》 冬夜的风裹着寒意,撞得窗棂“嗡嗡”响。我蜷在书桌前,指尖冻得发僵,草稿纸上的公式歪扭得像蜷着的小虫。“...
路边的树裹上了雪白的毛衣,寒风像千万把锋利的小刀,刮在脸上又疼又麻。大雪没完没了地下着,天地间白茫茫连成一片。 我坐在公交车里,冷意顺着衣缝往骨子里钻,连指尖都浸着
路边的树裹上了雪白的毛衣,寒风像千万把锋利的小刀,刮在脸上又疼又麻。大雪没完没了地下着,天地间白茫茫连成一片。
我坐在公交车里,冷意顺着衣缝往骨子里钻,连指尖都浸着冷。坐在我身后的年轻人很是奇怪,他把背紧紧贴在车窗上,仿佛把那冰冷的车窗当成了靠背。这时,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奶奶一瘸一拐地走上来,可车厢里早已座无虚席。大家见状议论纷纷:“就他是年轻人,其他都是老人小孩,咋不知道让座呢?”“就是,没看见人家拄着拐杖吗?太没素质了。”年轻人满脸通红,像被火烧了似的,却始终不肯起身,反而把后背贴得更紧了,低声说:“抱歉,我这儿不行,您往后边挤挤吧。”老奶奶连忙摆手说:“没事。”说完就倚在车厢边。我实在看不下去,站起身对老奶奶说:“奶奶,您坐我这吧。”我扶着老奶奶来到自己的座位,自己则拉住一旁的杆子,忍不住瞪了那年轻人一眼——这人真够冷漠的!
出于好奇,我一直死盯着他:他时而用手肘撑住杆子,眉头紧皱着;时而用手托住腰,像在忍受着什么;时而双手握拳,似乎冻得很厉害。可不管怎么变换姿势,他的后背也没有离开过那扇车窗。
又过了几站,来到花港小区。年轻人起身背上书包的刹那,我才终于看清——车窗上有个碗口大小的洞,寒风正从洞口呼呼地往里灌。他连忙拿出纸巾堵住洞口,确认风不再钻进来,才满意地点点头,大步下了车。原来,他一直用自己的身体,为全车人挡住寒风。望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,我的脸发烫——他哪里是冷漠?他分明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寒风,为整车人捂住了温暖!
车继续往前开,风似乎不再像刚才那样刺骨了。我摸着还有余温的座椅,忽然明白:有些温暖从不会大声叫嚷,它就藏在一个人紧抵车窗的后背里,藏在被误解时依旧坚持的举动里。雪还在飘,可我的心里却像被阳光烘着,软软的,暖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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