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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

初二 2025-10-05 3137字 丁梦馨
窗外 无为市第十一中学807班丁梦馨指导老师:马健 柔和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落在书上,笔尖划过一缕光线,照亮着课本,书写着未来的风光。——题记 “低头是桌上题海,抬头是

窗外

无为市第十一中学807班丁梦馨指导老师:马健

柔和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落在书上,笔尖划过一缕光线,照亮着课本,书写着未来的风光。——题记

“低头是桌上题海,抬头是窗外未来。”窗外的灿烂风光,我终会尽收眼底。我的书桌正对着一扇老旧的木窗,窗框上的漆皮卷着边,像褪了色的糖纸,边角还留着我小时候刻下的歪扭划痕。可就是这方四四方方的窗框,却像一卷慢慢展开的画,框住了我成长里最鲜活的底色。

小学时,窗外还是片被遗忘的空地。蓝色围挡锈得发褐,风一吹就“哗啦”响,墙角堆着碎砖和断了柄的铁锹,野猫总在碎石堆上蜷成灰扑扑的一团。那时我总在课间托着下巴发呆,盯着围挡上褪色的“宜居花园”广告,想象钢筋水泥里长出花的模样。直到某个傍晚,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时,我看见个穿蓝色工装的老人蹲在空地中央,手里攥着把磨亮的铁锹,一下下挖着硬邦邦的土。他脊背佝偻得像块弯着的弓,每挖一下都要喘口气,却把土块拍得细细的,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几乎铺满了半片空地。

初中开学那天,窗外突然传来“轰隆隆”的声响——几辆工程车开进了围挡,老人跟在后面,手里推着装满花苗的小推车。我趴在窗台上看,才知道他是物业请来的园丁,要把这片荒地种成花园。从那以后,窗外的画每天都添新色。老人总在天刚亮时就来,露水沾湿他的裤脚,他先把碎砖一块块捡走,再运来黑油油的新土,铺得平平整整;中午就坐在花坛边啃馒头,就着自带的凉白开,吃完又拿起锄头松土;直到傍晚霞光漫上来,才拖着沾了泥的水管慢慢走。有次下暴雨,雨点砸得玻璃“啪啪”响,我看见他披着块破塑料布跑进来,蹲在刚栽下的花苗旁,把塑料布小心地盖在上面,雨水顺着他的白发往下淌,他却只顾着把布边角压严实,连打个喷嚏都顾不上。

最先冒头的是草芽,嫩得发绿,怯生生地从土里钻出来;接着是花苗,先是迎春的细枝,再是月季的绿芽。春天来得快,某天清晨我抬头,忽然看见迎春花顺着花坛边缘爬成了黄色的瀑布,风一吹,花瓣像碎金落在土里;夏天更热闹,月季开得热烈,粉的、红的、黄的,引得蝴蝶在花丛里打旋,连蜜蜂都“嗡嗡”地围着转;秋天,菊花傲霜开,浅黄的、雪白的,在风里飘着淡香。老人还在花园中央种了棵石榴树,树干细得我一握就能圈住,却努力地往天上长,枝桠慢慢伸得老高。我写作业累了就抬头,看他蹲在花坛边,粗糙的手拂过花叶,连掐断枯枝都轻轻的,像怕碰疼了花。

初一时,窗外的梧桐树刚栽下不久,枝桠上只缀着几个嫩黄的芽苞。某天我写作业时不小心把橡皮掉在了窗外的空调外机上,正急得转圈,就看见老人扛着梯子走过来。他把梯子搭在墙根,慢慢爬上去,指尖捏着橡皮递过来,布满皱纹的脸上笑着,眼角堆起深深的褶:“小姑娘,学习要专心,别总走神哦。”风从窗外吹进来,带着刚浇过的泥土味,我接过橡皮,看见他指甲缝里还沾着绿的草汁。

初二的夏天来得烈,梧桐树长得枝繁叶茂,浓密的枝叶几乎要伸进窗户,蝉在叶缝里“知了知了”地叫,从早到晚不停歇。我写作业时总把窗户开条缝,蝉鸣混着花香飘进来,竟成了最安神的背景音。有时老人浇水,水管“哗哗”响,我抬头就能看见水珠从石榴树叶上滚下来,落在他的蓝工装上,晕开小小的湿痕。

上个月的月考,我考得一塌糊涂,红叉叉爬满了试卷。放学后我趴在书桌上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砸在错题本上,把“错误原因”几个字泡得发皱。模糊中,有片火红晃进眼里——是窗外的石榴树开花了,一朵朵攒在枝头,像点燃的小灯笼,在绿叶间烧得热烈。我抹了把眼泪抬头,看见老人正站在树下,仰着头用拐杖轻轻拨弄枝桠。他忽然停住,伸手摘下一朵开得最艳的,转身朝我的窗户望过来。

四目相对的瞬间,我愣了——他的眼睛很亮,不像同龄老人那样浑浊,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,却盛着暖暖的笑意,像晒透的阳光。接着他举起手里的石榴花,朝我挥了挥,花瓣上的水珠顺着花柄往下滴,他嘴角弯得更厉害,连花白的眉毛都跟着动。我忽然懂了,鼻子一酸,却忍住了眼泪,朝他轻轻点了点头。他看见我点头,便拄着拐杖慢慢走到墙根,踮起脚——蓝工装的衣角往上缩了缩,露出沾着泥点的袜子边,连脚后跟磨破的鞋帮都露了出来。他伸手够到我窗台外的花盆,指尖捏着石榴花柄,小心地插进花盆边缘的土里,连埋土都只用指尖轻轻按了按。花柄刚埋稳,风一吹,火红的花瓣蹭了蹭金黄的太阳花,像两个悄悄碰了碰的小拳头。他又抬头朝我笑了笑,手指在花盆沿上轻轻敲了两下,才转身慢慢走回花坛边。我擦干眼泪,重新拿起笔,笔尖落在纸上时,竟比刚才稳了许多,连窗外的蝉鸣,都像是温柔了些。

过了四五天,那朵石榴花的花瓣渐渐卷了边,褪成了淡红,像蒙了层薄纱。某天清晨我正低头背单词,忽然听见窗台下传来轻轻的“窸窣”声——抬头时,正撞见老人蹲在墙根,手里捏着朵刚开的浅粉月季,花瓣上还沾着亮晶晶的露水。他先抬头朝我的书桌望了望,见我在看他,眼角的皱纹先笑开了,像揉皱的纸慢慢展平,然后才踮起脚,指尖捏着枯掉的石榴花柄轻轻拔出来,动作轻得像怕碰疼了花盆里的太阳花。接着他把月季顺着原来的土坑插进去,又用指尖撮了点新土培在花根旁,完了还对着花盆轻轻吹了口气,像在哄一朵怕生的花。插好后,他又抬头朝我摆了摆手,嘴角弯得圆圆的,才背着双手,一步一步慢慢走开。风从窗外吹进来,带着月季的淡香,我看着那朵粉花倚着金黄的太阳花,忽然觉得单词本上的字母都温柔了些。

后来我总在早餐时偷偷留块奶味饼干,用奶奶织毛衣剩下的碎花糖纸包好——粉蓝相间的小格子,系个歪扭的蝴蝶结,趁老人没来,轻手轻脚放在花盆旁的青石板上。那天傍晚放学,夕阳刚漫过窗台,我看见老人蹲在青石板边,手里捏着那块裹着碎花糖纸的饼干,指尖轻轻摸着糖纸上的格子纹,正抬头朝我的窗户望。见我探头,他像个藏了糖的孩子,赶紧把饼干举起来晃了晃,皱纹堆起的笑里沾着点霞光,然后小心地把饼干塞进工装内侧的口袋,又从花坛边掐了朵指甲盖大的小红花——是株不起眼的死不了花,花瓣艳得像点了朱砂,轻轻插进我的花盆里,刚好靠在太阳花旁边。

从那以后,我的窗台上总开着“小而艳”的花,青石板上总躺着裹着碎花糖纸的饼干——石榴谢了有指甲盖大的小红花,月季败了有星星似的紫花,连深秋的野菊,他都掐最艳的小朵插进来;每次换花时,他都会先捡起青石板上的饼干,把糖纸捋平了再塞进口袋,然后举着刚摘的小花朝我晃一晃。风一吹,野菊的黄花瓣飘进窗,落在练习册上,而我写作业的间隙,总爱盯着花盆旁的糖纸边角——那抹粉蓝格子,像窗外藏不住的温柔。

入冬后,风变得刺骨,青石板上结了层薄霜。我依旧每天放块饼干,只是换成了更耐存的黄油饼干,糖纸里多裹了层油纸。那天早读课,我看见老人缩着脖子走过来,弯腰捡起饼干时,手指冻得发红。他没有直接塞进口袋,而是撩开工装内侧的衣襟,把裹着两层纸的饼干贴在胸口,用温热的衣襟裹紧了才放下衣角,然后从怀里摸出朵干制的小绒花——是他秋天晒干的满天星,白得像雪,轻轻插进花盆里。我看着他胸口微微鼓起的弧度,忽然想起前几天降温,他咳嗽着还来浇花,原来连一块饼干,他都怕冻硬了硌牙。

如今,木窗的漆皮又掉了些,可窗外的花园却愈发热闹。石榴树长得比窗台还高,夏天能结出红灯笼似的果子;梧桐树的枝叶更密了,能遮住大半个花园。老人还是每天来,只是走得更慢了,脖子上多了条洗得发白的围巾,路过窗台时,总会先哈口气搓搓冻红的手,再弯腰捡起裹着碎花糖纸的饼干,撩开衣襟贴在胸口捂一捂,然后低头看看花盆里的花——冬天是干制的绒花,春天是刚冒芽的小花苞,最后抬头朝我笑,眼角的皱纹里似乎都裹着暖意。我终于明白,窗外框住的从来不是风景,是老人一锹土、一滴水的坚持,是花草在风雨里扎根的韧劲,是“碎花糖纸包饼干、胸口捂暖换绒花”的双向奔赴——那些藏在小而艳的花、皱而暖的糖纸、胸口捂热的温度里的往来,才是照亮我题海最亮的光。

低头刷题时,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,总伴着窗外的风声、偶尔的咳嗽声,还有老人撩开衣襟捂饼干的轻响;抬头望时,那方木窗里,盆栽的花不管春夏秋冬总带着生气,石榴枝桠还伸着,老人的身影还在动。它教会我,成长从不是独自赶路,是有人把你的饼干贴在胸口捂暖,你便把糖纸叠得整整齐齐——那些细碎的、带着体温的往来,才是生命里最珍贵的风光。而我终会带着这扇窗里的温柔,走向更广阔的未来,因为我知道,所有的坚持与善意,都会像窗外的花、胸口的饼干一样,在平凡里焐出暖、开出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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