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烬余温,念旧年

初三 2025-12-05 1391字 刘琛
烬余温,念旧年 2025年11月26日,香港大埔宏福苑的火光,灼穿了城市的喧嚣,也灼痛了无数人的心房。火情噬卷楼宇,伤亡的数字还在攀升,举国同悲的底色里,一位幸存者的文字似细

烬余温,念旧年

2025年11月26日,香港大埔宏福苑的火光,灼穿了城市的喧嚣,也灼痛了无数人的心房。火情噬卷楼宇,伤亡的数字还在攀升,举国同悲的底色里,一位幸存者的文字似细针,刺透了喧嚣,直抵人心深处——“那方五十余平的老屋,曾是她人生所有节点的印证,从蹒跚学步的稚拙,到初入职场的青涩,所有与童年相关的印记,都封存在白绿瓷砖的纹路里、褪色的立体贴纸上。而一场大火,将这一切碾作尘灰,如今只留她携着两件棉服,在救济所的方寸之地间,与前半生的回忆遥遥相望,却不知前路该如何走下去。

读至此,我总觉心口被什么揪着。那些被火光吞噬的过往,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“永别”呢?就像我与老爷爷,同那间藏着我整个童年的老屋,终究也没能好好告别吧!

儿时父母奔波,我寄身于乡下老爷爷的屋檐下。年过古稀的老人,鬓发如雪,身形清瘦,却因从小接受过良好的教育,更是半生与笔墨相伴,周身总裹着一股温厚的书卷气息。他是村里的老书记,也是我的启蒙老师,闲时便教我认字、临帖、诵诗。我总喜欢蜷在他的藤椅旁,看墨汁在宣纸上洇开山河,听他用带着乡音的语调念“梦里不知身是客”,日子慢得像檐角垂落的细雨,一寸一寸,将我的童年填得满当当的。邻里见我背诗流利,总要打趣问:“你是哪家的孩童啊?”我便挺起胸脯,气昂昂地报出老爷爷的名字来,那份骄傲,是我的童年生活最鲜亮的底色。

老爷爷的老屋,陈设简素得近乎清寂:一张木床,一个旧柜,一方土灶,再无余物。可空荡的屋宇里,却盛满了我与老爷爷的记忆。窗台上,是我与老爷爷亲手种下的小雏菊,岁岁枯荣;橱柜的门上,是爸妈捎来的卡通贴纸,褪色却未剥落;墙面上,是我用彩笔涂鸦的稚气的线条,色彩鲜艳,凌乱却鲜活。我以为这方小院会永远守着我的童年,直到长大成人,可是到入学的通知抵达,我攥着老爷爷塞的几幅字画,踏上远行的火车。火车的汽笛鸣了,回首,却见老爷爷在站台上朝着我们挥手,恍惚间那健朗的身影变得消瘦了,面庞也沧桑了,仿佛瞬间变老了十岁。

我们相约,三年后再见。可命运从不肯遂人愿。第二年初春,一场急病骤然夺走了老爷爷的康健。我赶回老家时,老屋已失去了生气,哭声绕着房梁,最终碎成一片。老爷爷躺在病榻上,气若游丝,却仍颤巍巍攥住了我的手,用沙哑的声音叮嘱:“床头柜里……有给你的小宝贝……”话音未落,气力已竭,脸上更添几分苍白。我被父母拽出屋,只听见那间被悲伤灌满的屋子里,哭声如潮,仿佛漫过了我的童年里所有的甜。

后来我才知晓,老爷爷终究没熬过那个深冬。年年过年时想回乡,父母总劝“等些年”吧,直到年岁渐长,才懂那三个字里,藏着他们怕我触景伤情的忧虑。再归故乡时,是村子要改造了,老屋要被推平建楼。我站在残垣前,看着挖掘机的铁臂落下,对于过去怀念的泪水在墙体轰然坍塌的声响里被淹没,那些与老爷爷念诗、种花、贴贴纸的光阴,也碎作尘烟。物换星移,人事已非,童年的归处,终究成了回不去的故乡啊。

如今,案头摆着老爷爷留给我的“小宝贝”——一方木雕,刻着一老一小相牵的模样,眉眼弯弯,笑意温软,锁住了童年所有的回忆。就像那位香港的幸存者,纵使承载童年的老屋成了烬土,那些嵌在记忆里的温暖,那些被爱浸润的瞬间,却从未因时光或灾祸消散。

火可以烧尽屋宇,时光可以摧折老屋,却烧不掉刻在生命里的温度,摧不垮藏在心底的念想。宏福苑的火光里,是一个女孩与她童年的告别;而我的旧年里,是与老爷爷、与老屋的一次次和解。童年终会落幕,但那些曾经爱过的、珍惜过的,会化作心底的余温,在岁月的长夜里,暖着我们走向前路的每一步。

致那场大火里逝去的灵魂,致长眠的老爷爷,也致我们终将远去,却永远鲜活的童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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