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黄昏,我站在即将被拆迁的老屋前,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糖纸。夕阳像一块渐渐冷却的烙铁,把天边烫成红色。 我走进...
走访方孝孺读书处 宁海城关中学905班朱文静 普通的一天,一次不寻常的行走——是徒步。天色灰蒙蒙的,匀净的一种灰,无雨意,也无透光的希望,只是静静地、沉沉地压着。跃龙山
走访方孝孺读书处
宁海城关中学905班朱文静
普通的一天,一次不寻常的行走——是徒步。天色灰蒙蒙的,匀净的一种灰,无雨意,也无透光的希望,只是静静地、沉沉地压着。跃龙山便在这片灰色里晕出深浅的层次,化作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绿。我们一行人,由语文老师领着,像几粒移动的标点,小心翼翼地走进这卷沉默的历史。
沿途,徐霞客大道的景致如一幅流动的山水画卷,在眼前徐徐展开。
追随前人的足迹,我们终于抵达这处特殊的地方——方孝孺读书处。古木参天,幽深肃穆,城市的喧嚣顿时隔绝。庄重的气息扑面而来,仿佛凝结了千古的读书魂。此处有天然岩窟构成的幽蓝空间,有清代石亨所题“乾坤正气”碑。踏着石阶,穿过拱门,我们迈着沉静的步子走入——关于方孝孺苦读的情景仿佛瞬间涌现:低矮的屋檐下,竟诞生了一位如此巍峨的思想家。
这里几乎一无所有。但这里,或许正需要一无所有。没有华屋广厦的遮蔽,没有锦衣玉食的温存,甚至没有一卷实体竹简的依傍。有的,只是赤裸的天空,沉厚的大地,以及无休无止、检验一切的风雨。在此地,“读书”剥离了所有风雅闲适的装饰,显露出它最原始、最本真,也最残酷的形态:那是纯粹的心智与混沌世界的对峙,是单薄的血肉之躯,试图从坚硬的现实与更深邃的精神矿脉中,掘出一点不灭的火种。
想起当年面对朱棣“你不怕诛九族吗”的威逼,他答:“便十族奈我何?”原来,那“十族”不惧的根苗,早已在这荒山寂寂的午后深深种下。当一个人能在绝对的孤寂与贫瘠中,以苍穹为卷、以心神为笔,他的脊梁又怎会动摇分毫?他并非在此读书——他是在这天地铸就的砧板上,一锤一锤,将自己锻成一件器皿。一件注定盛不下世俗的琼浆,只能容纳一种名叫“道义”的星河。
山风穿过颈间,我忽然挺直脊背。
那一刻我明白:真正的读书,从来不是为了远离苦难,而是为了在苦难降临之时,知道自己为何站立,以及如何站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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